【正文完】

r />
  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在言辞上下功夫,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深刻又沉重。

  于她而言,遇到他,也是一样的意义。

  她走向他,在风雪里钻进了她的怀抱,悄声地和贴在他耳边,说想要回家。

  他们一起和喻晨曦礼貌地道别,然后他亲自开车,载着她,回家。

  那一晚,哄睡了文知栩之后,他们缠绵在一起。

  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,找了最好的产康团队,整个孕期她也没长一根纹,现在康复结束后,又是如初般漂亮。

  他们又和以前一样,生完宝宝后这几个月来有点报复性地做。

  频繁,且折腾,来回来去各种姿势,各种地方。

  身体恢复得差不多,丛一就着急再要个孩子,两个孩子要是差不多大,也能玩到一起去,她真的很想再要个女儿的。

  但文时以不答应,觉得她才受了这么久的罪,能不生就不生了,以后都不想生了。

  做到激情上头的时候,他们也老是会说一大堆瞎话。

  “宝宝,宝贝一一”

  男人灼热的身体贴着她,叫着她的名字,一再提出各种无耻要求。

  “我的心也掏出来,给你摸摸”

  激烈的情.事后,她困倦地倒在他怀里。

  迷糊中,她看到文时以拉开了床头的抽屉,将里面的一沓合同拿了出来。

  她撑着眼皮看了一眼,是她曾经为了帮他交割出去的商铺,他又想尽办法,从韩家手里拿了回来。

  那是她的成人礼,是殷媛瑷和丛敏兴对她的祝福。

  他想要她可以一直把这些牢牢地攥在手心,也算是弥补自己以前做的不好的那些事。

  往事已矣,来路灿烂。

  他们会相互支持,相互陪伴,相爱着面对往后的的人生。

  “把这些还给你,以后,都换我好好爱你。”

  她看着手里的合同,又仰头看了看他,手上刚好摸到了他腹部的弹孔伤疤,指尖滚热,摩梭了两下,她什么也没说,一瞬间吻住他的唇。

  回应她的,是同样的热烈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年底的时候他们又一起去了躺英国,去看Sephora,她还没见过文知栩。

  当时在伦敦中弹,手术后那一周,一直都是Sephora照顾他,甚至后来丛一听说,Vinay的父亲被很快停职也是Sehpora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
  她知道,这些年来他对Sephora关心的渴望从未消失过,对母爱的本能索求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。

  可能,可能到今天为止,他也一定程度地得到了一些吧。

  只要他开心一点点,就好了。

  在庄园小住,他们说好这段时间就当散心休息,尽量不处理工作。

  白天他们腻歪在这座古老城市的角角落落,晚上又栖息在一处,缱绻温柔。

  她想起自己曾对这座城市恨之入骨,恐惧逃避到无法涉足,现在,此时此刻,同他走在街上,炽烈阳光落在他们身上,她觉得这里风景如画,深爱每一处风光。

  两年前的那个寒冬,他强制带着她飞过来,残酷又无情地戳破了她的所有幻想,她崩溃暴走,说这辈子宁可去死也不会嫁给他。

  两年后的今天,还是个冬天,他们牵手走在古老的街道上,他说着很多细碎的他们婚姻生活的小事,她跟在他身后,安静地听着。

  她想起,自己好久都没惊恐发作了。

  也甚少再有那种强烈的彷徨感和孤独感了。

  不再是暴雪天,是个大晴天。

  她抬起手,刚好浓烈的阳光掉落在她指间的婚戒上,那颗硕大无比的钻石火彩光芒流溢的到处都是,猛然间模糊了视线。

  这时他回过头,光影朦胧里,她看着他脸。

  这场相爱,就如同此刻一样。

  浮华绚烂,犹如白昼光影交织中,做的一场绮丽美梦。

  和心上人走在街上,看看太阳。

  这里,是他们的终点。

  过往一切,不论痛苦,不论幸福,皆历历在目。

  /

  在那天,宁愿干旱地死不沾一勺水,逃避酿成眼泪。

  在那天,连根都要拔起枯干的脑海,期望不想念谁。

  /

  生命这趟旅程到底需要多少眼泪才能圆满。

  生命这棵树,到底要历经多少风霜雨雪,才能够坚韧不拔,长久矗立在天地间。

  /

  当天想过死,全为今天醒觉。

  /

  终于有一天,人生会找到自己长久栖息的领土。

上一页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