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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然咋办,钱都不好使,还能有啥好使。”

  赵成溪朝后靠椅背,微敛眉瞧着郁青娩,脸若粉桃,乐得弯唇,舌尖下意识抵了一下腮。

  看着她不仅不吃醋,还满脸好奇,怎么瞧怎么没心肺的样子,就气不打一出来。

  见她听说放弃不追后,还面露遗憾,他唇边蓦地溢出一声沉笑,颇有几分气极反笑的意思。

  这桌上知前情的人,虽然只有梁潮,但旁的人半天下来也悟个七七八八,早看出赵成溪对人女孩子是存了几分心思,说他在旧金山被追经历,也埋了些心机,广发善心帮他试探郁青娩的反应。

  见她纯八卦神情,几人心思各异,但中心思想却意外统一。

  那便是——

  赵成溪追人前路坎坷。

  而梁潮作为跟他从小混到大的兄弟,自然要在关键时刻添柴加火,可不能叫这炉子遇冷直接灭了。

  正愁没时机呢,郁青娩起身要去洗手间,他眉峰一扬,举止自然地去够最远端,却正冲她的奶油意面。

  端起,手抖,满满奶油正撞满怀。

  他演技极其夸张:“我去!手抖了!郁青娩,对不起啊。”

  郁青娩有些傻眼,对这情况始料未及,待赵成溪修长手指捏着纸巾来擦才回神,慌忙接过纸巾,“我、我自己来吧。”

  赵成溪直起身,拧眉睨人,语意裹寒,“你瞎?”

  “眼要是不管用,趁早捐了,做桩好事,积积德。”

  梁潮抚后脑,刚被女友打,又被兄弟骂,里外不是人,但还得忍辱负重,“我、我那不是手抖,没端住嘛。”

  话落又结实挨一巴掌,手臂瞬间红透。

  于媛媛猛抽纸团递过去,凶道,“你帕金森晚期吗!青娩是女孩子!你以为跟你似的皮糙肉厚啊,这要是刚出炉的意面,烫伤了你赔的起吗!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梁潮委屈,他烦躁地挠挠眉毛,又抓抓发尾。

  这他妈什么事,做好事还被挤兑。

  哎,“那什么,郁青娩你没事吧?”

  郁青娩擦掉手腕上的厚奶油,“我没事,这奶油不热,没烫到,你也别太自责了。”

  赵成溪闻声眉心簇更深,没好气,冷腔道:“管好你自己,用不着你好心。”

  话落又觉刚才语气太凶,脸色冷硬,走过去,握住她削瘦腕骨,稍用力将人一拉,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
  郁青娩脚跟失衡,猝然踉跄一步,脚步不稳地,小跑两步才勉强跟上,“去、去哪里啊。”

  赵成溪听出她气息不稳,脚步缓下几分。

  余光瞥见人跟上,这才侧过身看她,视线在她衣服上扫了下,“带你去换衣服,你打算这样回家?”

  “哦。”

  “穿赛车服吗?” 郁青娩犹豫两秒问,她不太想穿赛车服,又厚又重,在空调房里穿还行,但室外炎蒸,穿着走两步定是要中暑。

  “休息室里有我的衣服。”

  闻声,她张了张唇,想到是他穿过的衣服,双颊莫名烧起热度,因在他视角狭区,这才没顾忌抬手捂了捂温热的脸颊。

  见人过分安静,赵成溪脚步稍顿。

  他微侧身,回眸对上她轻软眼瞳,抿了下唇,问道。

  “介意?”

  没料到他会乍然回过神,郁青娩捂脸的手僵在颊边,几秒后,探指去抚落颊碎发,故作自然朝耳后别去。

  周身在浸在要穿他衣服的羞臊里,未深想他问句含义。

  随即柔声开口,乖学生似的勤学好问,“介意什么?”

  “介意穿我的衣服。”

  这话叫郁青娩两颊绯意更显,抿着唇不知怎么回答,讲实话像她心怀不轨,可讲违心话又拂他面子,还带着拉远距离的暗意。

  她不想这样。

  白炽顶灯洒光落在郁青娩双颊,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,乌密卷长睫毛微颤着,眉心因纠结而细细微簇,这一幕落在赵成溪眼里便变了味。

  她的沉默在他看来是无言婉拒。

  赵成溪无声扯唇,眼露自嘲,圈着她腕骨力道松了半截,“先去休息室,我叫人给你买衣服。”

  听此,意识到他误会了。

  郁青娩心里羞意埋土,微急道,“不用这么麻烦!”

  赵成溪蹙心里本就存着气,见她急驳,将她意思误解十足十,以为她既不愿穿他的衣服,又不愿叫人去买,语气稍冷硬,“随你。”

  话落便松开手指,扭身要往前走,岂料被柔力拽住。

  很轻的力道,却让他迈出的脚步收回。

  郁青娩察觉到他有些生气,在他收回手时,动作快于大脑,细白手指一伸,急拉住他袖角,指尖捏出粉白。

  抬起细颈,直直撞进他拧眉敛烦躁的双眸。

  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  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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