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文物走私链

  阿四死死抱着林默的腰，脸都吓白了：“掌柜的！你开慢点！这破车都快散架了！“

  林默头也不回：“抱紧点，掉下去我可不管。“

  巴图坐在边斗里，小脸被风吹得通红，却兴奋地直挥手：“叔叔！再快点！“

  “小祖宗！你别跟着起哄啊！“ 阿四哀嚎，“这破路颠得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！“

  摩托车在城郊的土路上飞驰，扬起一片尘土。远处，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路边，车旁站着个穿蒙古袍的高大汉子，正抽着旱烟。

  林默一个急刹，摩托车在吉普车前甩了个漂亮的尾。阿四直接飞出去，一头栽进路边的草堆里。

  “呸呸呸！“ 阿四吐出嘴里的草屑，“掌柜的！你谋杀啊！“

  蒙古汉子哈哈大笑，露出一口金牙：“老林，你这伙计挺有意思。“

  林默摘下头盔：“老金，好久不见。“

  阿四从草堆里爬出来，打量着这个叫 “老金“ 的汉子 —— 满脸横肉，左眼一道疤，腰间别着把蒙古刀，怎么看都不像好人。

  “掌柜的...“ 阿四小声嘀咕，“这哥们靠谱吗？“

  老金耳朵尖，咧嘴一笑：“小兄弟，放心，我跟老林合作十几年了，比你们当铺的账本还靠谱。“

  林默拍了拍老金的肩膀：“路上顺利吗？“

  “不太平。“ 老金吐了口烟，“最近草原上多了伙文物贩子，专挖黑水古城的东西。“

  巴图突然开口：“他们挖了祭坛...“

  老金低头看了眼巴图，眉头一皱：“这孩子是？“

  “***的后人。“ 林默简短地说，“他知道路。“

  老金脸色变了变，蹲下身平视巴图：“小兄弟，你爷爷是不是叫***・乌云？“

  巴图点点头：“爷爷说... 你是朋友...“

  老金叹了口气，从怀里掏出个皮酒囊递给巴图：“你爷爷救过我的命。这个给你，草原上的规矩，恩人的后代要喝第一口。“

  阿四凑过来：“啥酒啊？给我也尝尝？“

  老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：“马奶酒，小孩子喝的，你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。“

  林默检查了下吉普车的装备：“老金，现在能走吗？“

  “随时可以。“ 老金拉开车门，“不过得小心点，那伙文物贩子最近在找什么 ' 钥匙 '。“

  林默眼神一凛：“青铜钥匙？“

  “你知道？“ 老金有些意外，“他们开出天价收购，说是能打开黑水古城的宝藏。“

  阿四插嘴：“掌柜的，该不会就是你带的那把吧？“

  林默没回答，只是拍了拍背包：“上车，路上说。“

  吉普车在草原公路上疾驰，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农田变成无边的草场。

  阿四扒着车窗，看着成群的牛羊：“掌柜的，这儿的羊怎么都这么肥？“

  老金叼着烟笑：“这是科尔沁草原最好的牧场，羊吃了碱草，肉特别香。“

  “碱草？“ 阿四来了兴趣，“能吃吗？“

  “能啊。“ 老金坏笑，“就是吃完容易拉肚子。“

  林默从包里掏出地图：“老金，走北线还是南线？“

  “北线。“ 老金转动方向盘，“南线最近有检查站，那伙文物贩子买通了人。“

  巴图突然指着远处的一个敖包：“叔叔，那里...“

  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只见一座石头堆成的敖包上，系着崭新的蓝色哈达。

  老金皱眉：“奇怪，这个季节不该有新哈达。“

  林默眯起眼睛：“停车看看。“

  吉普车停在路边，众人走近敖包。林默仔细检查哈达，突然从下面抽出一张纸条。

  “写的啥？“ 阿四凑过来。

  林默展开纸条：“' 第七个孔在乌云家 '...“

  老金倒吸一口凉气：“这是... 给我们的？“

  巴图突然浑身发抖：“是爷爷... 爷爷留下的...“

  远处传来引擎声，几辆越野车正朝这边驶来。老金一把拉过众人：“快上车！是那伙人！“

  吉普车猛地发动，扬起一片尘土。后视镜里，越野车已经调转方向追了上来。

  阿四扒着座椅往后看：“我靠！他们追我们干嘛？“

  “废话！“ 老金猛踩油门，“肯定是看到我们停敖包了！“

  林默从包里掏出骨笛：“巴图，会吹这个吗？“

  巴图接过骨笛，深吸一口气，吹出一个悠长的音符。

  笛声在草原上回荡，远处突然刮起一阵怪风，卷起漫天沙尘。追来的越野车顿时被沙尘笼罩，速度大减。

  老金趁机拐进一条牧道，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